圖片來源:《可一可再》MV截圖

走了,有很多意思;但這裡的走了,是「再也沒有」,我們再也沒有盧凱彤了;還好,突然很感謝影像、聲音收錄的發明,讓我們雖然沒有了,但我們「還有」。

陳奕迅的最新專輯《L.O.V.E.》,是他與「DUO陳奕迅世界巡迴演唱會」樂隊班底(包括盧凱彤、岑寧兒等13人)的共同作品,當時計畫完成巡演後,讓每位成員各寫一曲/填詞共同製作《L.O.V.E.》作為留念,表達團隊並非是巡唱過後就各奔東西的組合,而是可一可再的存在;演唱會從2010唱到2012,到2018全部錄完,濃縮了六年來66場演唱會樂隊累積的感情與回憶,也包含對盧凱彤的紀念;而從這些歌中,思考或不思考的聆聽沈澱,似乎也能從離別的缺憾中得到療癒。

《海裡睡人》

相聚就像嗜睡症患者能甦醒的時間一樣,短暫卻珍貴,雖知不是永久但已心滿意足。

笑在知道不永久
幸福感覺卻不朽
若能再重來 也不必重來
不 能 更 愛

再多的傷害 不過是傷害
消失於胸懷

這首歌源於和陳奕迅巡演期間,盧凱彤走到鋼琴面前用幾個黑鍵組成貫穿全曲的旋律,給人一種海闊天空、壯闊的感覺;《海裡睡人》中的「睡人」其實是指罹患嗜睡症的人,因病情惡化而長期昏睡,只有少數的機會和時間才能甦醒;盧凱彤以此比喻,覺得在一起演出的時間就像嗜睡症的人得到甦醒的時間一樣,短暫卻珍貴,雖知不是永久卻心滿意足,也像是她獻給大家的最後話語。

另外陳奕迅提到,因這首歌節奏拍子非常特別,前後錄了6年才滿意;不只節奏特別,歌詞更有共鳴。人與人之間像沙,碰到水好比機緣,因而有幸聚在一起,但也會因為一個大浪或什麼的就意外分散,但「笑在知道不永久 /幸福感覺卻不朽」,感謝曾經擁有不是對往事不可追的退讓,而是一種豁達、不再糾結。聽的當下,仔細咀嚼文字意義、旋律與節奏,心境不知不覺就像這首歌給人的感覺一樣海闊天空。

《可一可再》

很多人或事都可能是可一而不可再,珍惜就是揮霍。

可不可 想不想 再次見面
再拍些新的照片
聽一聽 講一講 從而互勉
不想理世界怎麼變遷

團聚那盛景 臨別那淚光
全部攝入相簿 翻開細看

作為專輯壓軸的《可一可再》,是陳奕迅聽完成員全部作品後,懷著要和大家說再見的心情而做的,呈現昂首闊步、快樂道別的氛圍;其中留有不少盧凱彤的鏡頭和聲音,歌曲最後更特別留白寫上「In loving memory of Ellen Loo」,感念當時的點滴笑鬧,陳奕迅看到MV裡Ellen的身影更紅了眼眶,感慨地說:「可一不可再了!」

想到日劇《四重奏》裡說的:「人生有三坡道:上坡道、下坡道、沒想到。」是的,所以珍惜就要更用力揮霍,想見的人就多見,免得有些人等不到你了,有些人你等不到了。

圖片來源:《可一可再》MV截圖

《與你常在》

從《與我常在》到《與你常在》:有你一起是天賜的福氣

可愛在 原來你和他都爛玩
如後台無電 於走廊踢毽
溫暖在 同枱喝紅酒威士忌
甚麼都好笑 鼓掌氣喘

攜帶著行李 沿途尋Cafe
沉迷彈樂器的這個你
還有各位好知己
陪我唱歌 天賜的福氣

感覺很多人還沒發現,其實《與你常在》呼應著陳奕迅早年代表作《與我常在》:

《與我常在》:在一起/會有多美     在一起/也會不美
《與你常在》:常與你一起/多美     常與你一起/無法不美

在這首歌裡,文字彷彿攝影機,記錄這幾年團隊間各種嘻笑打鬧的快樂時光,傳達在陳奕迅的音樂路上,不只有歌迷,背後還有一群勞苦功高的DUO巡演樂隊,感受的出他真的很享受、感激他們,甚至在巡演時將《與我常在》的歌詞「一個人 同偕到老不靠運氣」改成「如果可以 一班人 同偕到老不靠運氣」,並回身擁抱樂隊的成員。聽著歌就可以感覺到陳奕迅不只有唱歌的幸福,更有結交知己的幸福。

陳奕迅也形容這張專輯就像是「聲音的日記」,可說是陳奕迅和樂隊愛的結晶,甚至將歌手名稱改為:〈Eason and the duo band〉,可以看出對Eason 而言,這不是個人專輯、亦不只是奕迅和他的快樂夥伴,而是樂隊13人每個人都是重要的一位。

圖片來源:陳奕迅專輯《L.O.V.E》封面

後記:

其實寫這篇是很有私心的,由於自己從國中就喜歡彈吉他,也欣賞過很多厲害的吉他手,但第一次看到盧凱彤在 youtube裡彈著吉他那麼瀟灑那麼不羈的樣子,就覺得實在太帥太喜歡了,瘋狂地一遍又一遍的聽,研究她作的每一首歌,《不脫脂女生》、《哽咽》、《蜜蜂》、《等等》、《Departure》、《還不夠遠》……而今年八月突然中離的她,是第一次覺得電視上關於藝人的事,對我來說這麼近這麼驚這麼不想接受。

謝謝能有這個機會為你寫一篇有關你的文章,謝謝你的才華跟音樂,有了你誰還需要完美,只可惜還不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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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提供合作夥伴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