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除了普丁還有什麼？】想了解遍布東歐的斯拉夫人，第一步先認識「西里爾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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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歐國家的主要族群都是斯拉夫人，然而斯拉夫人並不是單一個民族，是泛指會說斯拉夫語的一群人。

一起來認識俄羅斯、白俄羅斯、烏克蘭、蒙特內哥羅、保加利亞、馬其頓和塞爾維亞等等東歐國家，都使用的書寫文字───西里爾字母。（選書編輯：陳怡君）

文/seayu（「即食歷史」版主）

誰是斯拉夫人？

現今許多東歐國家的主要族群都是斯拉夫人（如波蘭、烏克蘭及巴爾幹半島大部分國家）。斯拉夫人並非一個單一民族，是泛指會說斯拉夫語的一群人，而斯拉夫語是屬於印歐語系。關於斯拉夫人最早的文字記載，最早可以追溯至 6 世紀時拜占庭帝國文獻，而我們今天了解早於此時期的斯拉夫人，主要來自考古學和語言學研究。

縱觀羅馬帝國對於自己外敵「蠻族」的記載，斯拉夫人是最少的一個。因此，學者們對於斯拉夫人的了解迥異。有些學者認為他們是游牧民族，也有學者認為他們早已定居在森林或沼澤地區；有些學者認為他們由國王統治，也有學者認為他們有一定程度的民主。這些相互矛盾的記載，讓我們難以理解早期斯拉夫人的真實面貌，而且因為他們是羅馬帝國認定的其中一個蠻族，所以羅馬人對他們的描述難免會有所偏頗──蠻族都是原始、野蠻和暴力的。

有些學者認為原始的斯拉夫人部落早已在一世紀時定居於奧得河和維斯瓦河谷（位於今日波蘭和捷克），但從考古學發現，斯拉夫人部落早在西元前 1500 年，已經存在今天的波蘭西部和白俄羅斯一大片土地。這也證明了斯拉夫人並非單一族群，他們廣泛地居住在一片大地區，不同的斯拉夫族群有著相似的文化和語言。

根據對斯拉夫語言的研究，斯拉夫人部落早已到達今日俄羅斯的西部和南部，並與當時說伊朗語的族群接觸。所以，斯拉夫語與伊朗語有著令人驚訝的相同辭彙數量，顯然是因為文化上的互相感染才會出現的結果。後來，斯拉夫人向西遷徙，與日耳曼部落接觸，使斯拉夫語族又再增添了更多來自日耳曼語族的辭彙。有趣的是，一名波蘭思想家約瑟夫．羅斯達芬斯基（Józef Rostafiński）發現斯拉夫語對於櫸樹、松樹和杉樹的詞，皆來自於外來語言，成為了考究斯拉夫人從哪而來的重要線索。

大部分斯拉夫語言的書寫文字都使用西里爾字母

西里爾字母（Cyrillic script）是大部分斯拉夫語言所使用的書寫文字，為現今眾多斯拉夫國家所使用，其中包括俄羅斯、白俄羅斯、烏克蘭、蒙特內哥羅、保加利亞、馬其頓和塞爾維亞等等東歐國家。而一些非斯拉夫民族建立的國家，由於受到俄羅斯的影響，也使用西里爾字母作為他們語言的書寫文字，這些國家包括蒙古、塔吉克、烏茲別克、土庫曼和哈薩克等等。當然，也有部分斯拉夫人國家不使用西里爾字母，卻以拉丁字母為書寫文字，例如波士尼亞、波蘭、克羅埃西亞、捷克和斯洛伐克等等。

可是，因為俄羅斯在世界上的影響力，西里爾字母有時會被人誤以為源於俄羅斯。事實上，西里爾字母的發源地是保加利亞，而這種字母的發明者，是東羅馬帝國的希臘人。

發源地是保加利亞，發明者是東羅馬帝國的希臘人

9 世紀時，一個位於東羅馬帝國附近的小國摩拉維亞（Moravia），選擇與東羅馬帝國結盟對抗由保加利亞人與法蘭克人組成的軍事聯盟。摩拉維亞大公拉斯迪拉斯夫（Rastislav）請求東羅馬帝國皇帝米海爾三世（Michael III），派遣傳教士幫助摩拉維亞建立獨立教會，並使用斯拉夫語言傳教。這種要求明顯帶有政治目的，是摩拉維亞鞏固與東羅馬帝國同盟關係的一種手段。

發明西里爾字母不是西里爾

米海爾三世派了學識淵博的西里爾（Cyril）和美多德烏斯（Methodius）前往傳教。西里爾和美多德烏斯是對出生於官宦世家的兄弟，他們天資聰穎、記憶力強和口才了得，年輕時在君士坦丁堡求學，後來在聖索菲亞大教堂裡擔任哲學教師，漸漸廣為人知。863 年，他們二人開始了數十年在摩拉維亞傳教的任務。

然而，雖然斯拉夫人擁有自己的語言，卻沒有相應的書寫系統，造成傳教和經籍編寫困難。於是 10 世紀時，西里爾和美多德烏斯的弟子（相傳是勞姆和克萊芒），應保加利亞王國國王鮑里斯一世（Boris I）邀請，正式為保加利亞人使用的保加利亞語（斯拉夫語一支），創造了以希臘字母為基礎的「西里爾字母」。雖然這種字母被稱為「西里爾字母」，但其實並非由西里爾本人創造，只是他的弟子為紀念恩師而為這套字母系統冠上老師名字。

第一個使用西里爾字母的是保加利亞人

保加利亞人首先使用西里爾字母，後來廣泛傳播到了其他斯拉夫人地區，並漸漸成為他們的文字。最早使用西里爾字母編寫的書籍，是聖經和一些教會文獻。
斯拉夫語言音調比希臘語多，因此早期西里爾字母數目也比希臘字母或拉丁字母要多（共有 43 個字母），這些字母多建基於希臘字母和希伯來文。

後來，隨著不同的斯拉夫語區各自發展，使用西里爾字母作為書寫文字的國家和民族，也漸漸發展出屬於自己的西里爾字母變化版，使用的字母數目和類型也因此不盡相同而有些微出入。

所以，以後看到以西里爾字母書寫的語言文字，便不要搞錯以為那必然是俄羅斯文了，正如用拉丁字母書寫的語言文字，也不一定是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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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書摘內容出自《奇怪的歷史知識增加了！不能只有我知道的趣味歐洲史》，由 馬可孛羅 授權轉載，並同意 CitiOrange 編寫導讀與修訂標題。首圖來源：維基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