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編輯檯好書推薦：《未來生存地圖【全彩精裝版】：面對下一個百年，用100張地圖掌控變動世界中的威脅與機會》

因氣候變遷，地球發生溫度上升、長期乾旱、大水氾濫、土壤劣化等自然災害，許多人因此流離失所。也引起頻繁的飢荒、作物欠收，造成社會動亂及暴力衝突倍增。今年也大缺水的台灣一定有感。

而因「氣候」為主因產生的衝突也越來越常見，甚至有為了水資源爭個你死我活的國度。來看因缺水產生暴力與衝突分佈的熱點在哪裡？（選書編輯：陳怡君）

文／伊恩．高丁，羅伯特．穆加

氣候衝突：溫度上升，引發暴力

溫度上升、長期乾旱、大水氾濫、土壤劣化，都會讓暴力倍增。雖然這當中的關係並不一定是線性或顯而易見，但氣候變遷正引起更頻繁的作物和家畜欠收，食物的價格上漲、更大的饑荒，造成社會動亂和有組織的犯罪爆發。

非洲的沙赫爾地區是很典型的例子，牧人和農民越來越常爭奪逐漸縮小的宜耕地。幾個世紀以來，馬利、布吉納法索、尼日和奈及利亞北部的牧人，在旱季時會把牛羊趕到南方比較肥沃的放牧區，大多時候農民都很歡迎他們，因為牲口糞肥可以幫耗損的耕地施肥，即便偶有一言不和的情況發生，也會在首領協調下平息。但隨著旱季延長、雨季縮短和供水迅速減少，這一切開始發生變化。

非洲最大的水庫，縮小了 90%

其中一個特別的熱點是查德湖盆地（Lake Chad Basin），這是非洲最大的水庫。盆地跨越 8 個國家，面積約佔這塊大陸的 8%，有 3 千萬人賴以為生。根據某些研究人員指出（並非大家都有共識），由於氣溫上升、人口成長暴增和密集灌溉的緣故，這個湖從 1960 年代以來縮小了90%。毫無意外的，此區域的不同群體之間暴力擴大，是目前地球上極缺水和最不穩定的地方之一。

情況將會更糟，到了 2050 年，沙赫爾地區的國家溫度可能會上升攝氏 3~5 度，而此地的月均溫早已極度酷熱。沙赫爾地區潛在的農地中約有 80%已受到嚴重危害，因為溫度上升太快，遠超過全球平均。極端天氣事件如今成為常態，增加中的人口也讓原本就不堪負荷的水和糧食供應更加緊繃。牧人被迫提早來到，並且待的時間更久，與農民之間的糾紛強烈程度也增加了。

中美洲、中東和南亞，也因缺水產生暴力

有麻煩的不只是沙赫爾地區，類似的趨勢在非洲其他地方也很明顯，還有中美洲、中東和南亞。政治學者喬書亞．巴西比（Joshua Busby）及尼娜．馮．烏斯克（Nina von Uexkull）指出，有近代衝突史的國家有很大比例的人口仰賴農業為生，大量國民被政治權力排除在外，這是最容易受到氣候衝突影響的情況。正如下下張圖（跨境河川的水衝突），地圖所示，可能有多達 40 個國家符合上述所有條件。

飽受戰火摧殘的敘利亞再度提醒世人，氣候變遷會讓暴力衝突的風險惡化。儘管土地面積與西班牙差不多，但敘利亞大部分是不適合居住的沙漠，敘利亞人擠在人口稠密的地區，面積只有西班牙的 1/13，大約與瑞士一樣大。

早在 2011 年內戰爆發之前，這個國家就受到另一種危機的毀壞。2001 年到 2005 年間一連串的沙漠風暴來襲，敘利亞人經歷了史上最嚴重的乾旱，從 2006 年一直持續到 2011 年。破紀錄的高溫和急劇減少的降雨量毀了表土，也破壞了當地大部分的糧食生產，至少有 80 萬農民失去工作，其中 20 萬人完全放棄了土地。

敘利亞有 75% 的農地衰退，85% 的牲口死於飢餓。讓情況更艱難的是，政府在 2006 年乾旱發生之前才賣掉該國的戰略糧食儲備，以至於必須進口小麥才能讓本國人口活下去。隨著食物價格攀升，有一百五十多萬人逃到城市，想尋找不存在的工作。不出所料，全國的社會與經濟情況惡化，敘利亞人佔領街頭抗議。

這些星火點燃了 2011 年發生的敘利亞內戰，南部城市德拉（Deraa）有群學齡青少年，因為政治塗鴉而遭到逮補，群眾要求釋放這些青少年時遭到政府軍隊暴力鎮壓。因擔心社會動亂擴散，總統阿塞德授權全國性的鎮壓，導致一開始的水和糧食危機，迅速轉移成政治和宗教暴動，各派系和族裔的立場分裂。

接下來發生的內戰複雜到令人昏頭轉向，至今已有超過 50 萬名敘利亞人在戰爭中遭到殺害，一半的人口流離失所。氣候衝突會變得越來越常見，因為各國會為了水資源爭個你死我活。極度缺水的社群如果人口快速成長，又無法處理公共資源的分享，就有可能引發緊張局勢，就像前面提過的查德湖。暴力糾紛也可能因為爭奪淡水水源與供水系統而爆發。

水衝突並非新鮮事，研究記錄在過去數千年中有上百件水衝突，但是由於全球暖化，可能會越來越常發生。過去十年中，至少有 45 個國家因水資源發生公開衝突，尤其是在中東和北非的乾旱地區，例如阿爾及利亞、索馬利亞和蘇丹。

水衝突熱點地區

上圖以紅色標示出幾個潛在的水衝突熱點，包括美洲、東歐和歐亞大陸。風險特別高的地區，包括南亞的恆河—布拉馬普特拉河和印度河、中東的底格里斯河—幼發拉底河、非洲的尼羅河，也是當地居民早已為取得淡水所苦的地方。

暴力衝突的威脅會隨著降雨量減少而提高，或是兩個以上的國家高度依賴共用的儲水，也會造成威脅升高，例如衣索比亞的公家機關正在興建巨大的衣索比亞復興大壩（Grand Renaissance Dam），雖然這個大壩可以顯著增加衣索比亞的農業生產量，卻也有可能打亂鄰近國家的工業化農業及自給農業。

至少有 11 個非洲國家仰賴尼羅河灌溉，而衣索比亞所在地控制了大部分流入臨近埃及和蘇丹的水量。如果埃及或蘇丹能用的水量變少，無論原因為何，都會對他們國內的糧食生產造成負面影響，所以這些國家只有兩個選擇：循外交途徑解決或是採取軍事行動。這些挑戰只會增加：一些研究人員表示，在未來 50 到100 年間，氣溫升高加上人口成長會使「水資源戰」（water war）發生的可能性增加 75∼90%。

軍備新競賽：從小型軍火到高科技蜂湧

在非洲沙赫爾地區和中東發生的戰事如此致命的原因之一是高威力、低科技的武器使用，例如突擊步槍、火箭推進手榴彈、迫擊炮和地雷。在今日大部分的衝突中，AK-47 步槍、M16 步槍及 AR-15 步槍是造成大規模毀滅的真正武器，理由很簡單，因為這些武器使用起來非常容易，耐用而且攜帶方便，價格便宜又容易取得。小型武器調查（Small Arms Survey）這類團體記錄了百個國家內至少一千家公司，都參與了槍枝、彈藥及組裝零件、配件的製造。

有將近 10 億的小型軍火和輕武器在市面上流通，每年全球儲備量還會增加數千萬件，其中有許多是非法的，在冷戰結束軍隊縮編之後，有大量過剩的武器流入黑市。儘管人力成本巨大，但經授權（合法）的小型軍火市場總值（相對）小規模，每年大概不超過 100 億美元。非法市場總值則每年可能將近 10 億美元。相較之下，Netflix 的總值在 2019 年底是 2,580 億美元。

世界上的軍火業確實靠全球不穩定發了大財，全球在各種類武器上的軍事支出—包括小型軍火、輕武器和彈藥—2018 年時超過 1.8 兆美元，是冷戰結束以來最高，總計占全球國內生產毛額的 2.1%，等於地球上每人每年約花費239 美元在軍火上。如圓餅圖所示，美國是世界上最揮霍的輸出國，占全球貿易的三分之一以上，比所有的西歐國家加起來還多。

另外沙烏地阿拉伯、印度、埃及、澳洲和阿爾及利亞是 2014 年到 2018 年間的前幾大主要輸入國，佔全部軍火進口的 1/3 以上。話雖如此，最大規模、最長期的軍事支出擴張發生在中國、印度、巴基斯坦和南韓等地。而在歐洲，保加利亞、拉脫維亞、波蘭和烏克蘭等國由於擔心俄羅斯入侵，在 2018 年增加了軍事支出。不過，相對於其經濟規模而言，沙烏地阿拉伯、阿曼、科威特和黎巴嫩等中東國家的軍事花費才是最大的。

雖然很少使用，但核能、化學、生物武器等大規模毀滅武器仍是我們最嚴重的生存威脅之一。過去 30 年來，世界上的核能強國已經大幅減少其核彈頭武力，在地緣政治那章中有清楚的說明，不過仍有少數國家持有數千核能武器。儘管有 8個國家公開表明持有核武（美國、俄羅斯、英國、法國、中國、印度、巴基斯坦和北韓，而以色列沒明講），但僅五國簽署了核武禁擴條約（Nuclear Non-Proliferation Treaty, NPT）。

化學武器也是一大威脅，沙林毒氣、氯氣、芥子毒氣都是禁用武器，卻於 2012年到 2018 年間多次在敘利亞使用，震驚世界。聯合國主導的真相調查小組證實，敘利亞至少有 28 起事件涉及化學武器，不過某些人權團體認為事件總數可能高達 336 件。再三使用這類武器，不僅公然違反 1925 年的《日內瓦協議》（Geneva Protocol）及 1997 年的《化學武器公約》（Chemical Weapons Convention），更助長全球的獨裁政權、專制者和極端份子。

讓事情更複雜的是，人工智慧的競賽也在升溫，自動化偵查無人機如今很常見，貝宜系統、達梭系統、米格和雷神等公司也開始販售自主武器系統（又稱「殺手機器人」）。某些軍事專家堅信，無人操控的海陸空交通工具、自主無人機群和自主導引飛彈系統將會降低人為疏失及平民的傷亡。

然而，並非人人都相信這些新一代的軍火會讓戰爭變得文明，數以百計的工程師、機器人專家和研究人員，包括創業家馬斯克和Google人工智慧公司DeepMind的共同創辦人穆斯塔法．蘇萊曼（Mustafa Suleyman），都主張要對自主武器採取更嚴格的規範。一些政府也努力呼籲，要對這些武器的發展和部署施加更嚴格的限制。

上圖顯示有 20 幾個國家呼籲徹底禁止自主武器系統，但還有好幾個國家沒有，像是澳洲、中國、以色列、南韓、俄羅斯、英國和美國。這些國家阻礙了發展國際條約的努力，因為他們擔心會在自動化的競賽中處於劣勢。

 

推薦閱讀

【連馬斯克看到都反胃】AI 殺人機器人 5 分鐘影片釋出，權威科學家快擋不住泯滅人性的未來了！

【愛拚就會贏，在這年代行得通嗎？】牛津大學教授：先去確認你家的郵遞區號吧！

【想當古希臘人嗎？】他們追求絕對不受限制的生活！但若活在東方世界，你會被罵「很自私」

美國金字塔頂端 1% 的富人，為何會說出：「放任貧富差距擴大，將毀掉我們的社會」

（本文書摘內容出自《未來生存地圖【全彩精裝版】：面對下一個百年，用100張地圖掌控變動世界中的威脅與機會》，由 日出出版 Sunrise Press 授權轉載，並同意 CitiOrange 編寫導讀與修訂標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