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書摘內容出自《蚊子、病毒與全球化:疫病與人類的百年戰鬥帶給我們的啟示》,由 馬可孛羅 授權轉載,並同意 BuzzOrange 編寫導讀與修訂標題。首圖來源: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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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想閱讀本書的讀者:新冠肺炎造成全球近 200 萬人死亡,卻遠不如蚊子每年帶給 25 億人的威脅。人類該如何與這演化了 2 億年的生物共處?殺蟲劑難道是最佳解答?

2015 年,全球約有 2.14 億人感染瘧疾,並造成 43.8 萬人死亡。瘧疾也與貧困息息相關,並會造成醫療衛生支出增加、勞動力減少,進而影響經濟發展。據估計,非洲每年因瘧疾損失 120 億美元。

隨著先進國家的醫療援助介入,21 世紀的瘧疾更加強大,目前所有已知的抗瘧疾藥物都已產生抗藥性。最新型的青蒿素聯合療法已無法治療柬埔寨、泰國邊界的瘧疾,而瘧疾僅是蚊子造成的其中一種疾病。(選書編輯:陳佳煜)

蚊子。

蚊子。圖片來源:unsplash

文/ 艾瑞克.歐森纳、伊莎貝爾.德.聖歐班
譯/陳太乙

追不上的敵人

我的地質學老師有個好姓氏,或者不如說是命中註定的:葛拉維優先生(Graviou,譯註:原文含有「鑽挖」的意思)。而且,恕我開個玩笑,彷彿為了加強效果,賦予他天職似的,他的父母還把他取名為皮耶利(Pierrick,譯註:原文有「石頭」的意思)。皮耶利.葛拉維優的許多優點之一即在於比任何人都擅長說明複雜的機制,並能展現最難探測的神祕之謎。

舉例而言,「地質時間」所涵蓋的範疇之深廣實在難以想像,為了讓我有一點點概念,他建議我用以下的方式計算:

「塞納河這樣一條小河竟能蝕刻出這麼大一座河谷,它的威力,想必你跟所有人一樣感到驚訝。稍微思考一下吧!被河水蝕刻出來的岩壁有多高?不超過 300 公尺。就算把這 300 公尺除以 1 萬年好了,你會發現,每 1千年侵蝕 3 公尺,也就是 1 年 0.3 公釐。這麼一想,就會覺得河流辛苦工作,所得到的報償實在很微小。」

那天晚上,我的蚊子老師,迪迪耶.馮特尼爾(Didier Fontenille),也說了類似的話。

「我們人類的 1 個『世代』有多長?人們通常認同 25 年這個數字。在這個歲數,人類當上了父母。然後孩子們長大,自己也繁衍下一代,代代相傳。但蚊子的一個『世代』有多長呢?牠們的一生,從卵到死,1 個半月。這還是比較寬裕的算法。與我們對照起來,一切清楚明瞭。在 1 個世紀之中,人類可以看到 4 個世代。對蚊子而言,1 年 7 個世代,再乘以 100 年。也就是說,700 個世代!

這麼演算下來的結果引人深思。700 個世代!蚊子有這麼多機會,透過基因的變形和重組,去改良牠們對多變環境的適應力。

變化不斷進行,從哪一刻開始可稱得上『新品種』?當與屬於同一品種,但未曾經歷相同轉變的個體愈來愈難結合,就能討論。

蚊子的汰換節奏如此之快,扭轉了現狀。應以一種恆常演化的角度看待牠們的歷史。就適應力這個方面來看,牠們這個物種遠遠比我們占優勢。

對於病毒來說,汰換速度更加駭人。牠們若非繼續沉睡,就是整個甦醒。醒來之後,牠們陷入一陣激奮狂躁,甚至能夠……每 15 天汰換 1 個世代。

我們人類呢,我們的人體運作緩慢。緩慢是為了有時間成熟,為了讓我們甘願死去。因此,緩慢是為了讓我們能夠適應。比起那些物種,這正是我們的弱點。這些『緩慢』的反應,令人不禁夢想恆久不變的狀態。我們的確很難想像一段永遠在演化的人生。

我們毫無困難地接受了達爾文。接受了達爾文和他所揭示的不安穩性,接受了達爾文和他所描述的不舒適性,接受了達爾文和他那顛覆性的真理:據他所說,根本沒有任何已經完成的結果,生命是永遠進行著演化並交互作用的一座叢林。但我們更難以承認:在種種生物的演化中,有許多已加快腳步。請給我們時間──我們很想請求劊子手──讓我們適應。可惜,通常,劊子手總是鐵面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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