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書摘內容出自《西進的帝國:地理如何形塑美國的世界地位》,由馬可孛羅文化授權轉載,並同意 BuzzOrange 編寫導讀與修訂標題。首圖來源:Unsplash。)

【我們為什麼選這本書:《西進的帝國:地理如何形塑美國的世界地位》】

美國的國力強大,與本身的地理有很大的關係,有大平原、大沙漠才有南北戰爭,決定了美國未來的發展。同時東西部的差異,也造就了美國今日的樣貌。(責任編輯:周政毅)

文/ 羅柏.卡普蘭

北美大平原適合放牧吃短草的北美水牛,在歐洲文明到來之前,有好幾百萬個別的牛群在此。印第安人的生活仰仗這些水牛,牠們供給了印第安人「生活、糧食、衣飾和住所」。北美大平原使得定居於此的印第安人過著游牧與非農業的生活,同時以最勇敢的方式來抗拒歐洲文明。

印第安人並未適應十八世紀初期所引入的馬匹文明,也未適應那些大平原上的文明,這再次是因為地理因素。在歐洲人拓殖所遭遇的險阻中,科曼奇族、夏安族(Cheyenne)、蘇族等印第安人,就如同墾民缺少林木和水源一樣,是個關鍵因素。

美國史取決於北美大草原、大沙漠

愈是閱讀韋伯的書就會愈清楚知道,美國史是取決於拓荒者適應北美大草原,或者是適應他們最初設想的「美洲大沙漠」的歷史。確實美國由東向西的地理導向,正如幾代以來的公民所理解的那般,它是那場向西成功奮鬥在概念上與製圖上的成果。俄勒岡之路中的英雄主義並不在於能定居俄勒岡領地(在該地許多地區類似東部海岸地區,有著適宜的水源與林木土地),而是在於首先能確實抵達俄勒岡地區。

韋伯進一步指出,大平原就地阻擋了奴隸制度,預示了美利堅邦聯的失敗。一如韋伯所解釋的:「南北戰爭是一場區域間的主要差異表現在經濟上的衝突。」南方體系根植於「糧食耕作及奴隸勞動的栽種」之上。北方體系則奠基於「小型農場、自由勞工,以及新興的工業」之上

到了1812年戰爭結束之際,已經充分建立起這兩道體系,在又過了20年之後,才全面認可這兩者之間的競逐關係。只要兩個體系能以同樣的速度往西推進,就能維持住這種平衡,且此種競逐會形成一種僵局。

不過整體而言,大平原對拓荒者是道障礙,「此道障礙對於南方而言,要比對北方來說更為巨大。」然而北方體系能夠適應艱困的乾旱狀況;南方的棉花栽植業則無法適應。因此奴隸制度注定會毀滅。

韋伯:舊時代的西部人鮮有選擇,只能勇敢

韋伯也寫道,大平原(尤其是大平原南部地區的德州與奧克拉荷馬州)也創造出牛仔傳統,藉此提供形塑男性完美樣板的自然環境,在馬背上騎乘相當距離來管理大量的牛群。

如我們所知的牧野文化是充滿著馬匹、繩索以及六發式左輪手槍,從乾旱、無林木的地理景觀中浮現出來,並且因為其乾旱,在這片廣袤的半沙漠地面只能養活稀少的人口,還有人與人之間有著極大的空間距離,人們只好「完全依賴自己的資源」。自力更生成為西部邊界地區居民重要又基本的態度。

韋伯解釋著:「舊時代的西部人鮮有選擇,只能勇敢。」地理本身是如此的空虛與令人害怕,鼓舞著在某種程度上得採取冒險態度——這是一種美國性格的基本面向。不曾有其他事物能像北美大平原那樣撼動了,也改變了盎格魯歐洲人的性格,提供一種在大西洋兩岸從來都不曾遭遇過,去面對自然世界的視角。

地理環境在歐洲與東岸各州兩者上,以及在大草原上(雖然程度上較低)是良善的,擁有河流與港口,還有一種鼓勵發展出高度文化的保護意識。可正是這個北美大沙漠中水平視野上無林木的性質,西部地區最初才會被認為是壯觀、變化莫測、浪漫。正如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所知的美洲是與生俱來擁有此種新視角

這是一片由孤寂、敬畏、興高采烈與意志消沉所主導的地理景觀。只要端詳一下1890年的美國鐵道地圖,就能體會那份鍛造人類靈魂的變化深度。西經98度或西經100度以東的任何地區(任君挑選),地圖幾乎滿布著黑色的鐵道線。

而這條子午線以西的地區降水量驟減,鐵路就此終止,且也幾乎沒有鐵道線。在20世紀之交的美國地圖上,被分為滿布黑線的東部與色彩黯淡的西部

且讓我們聽聽韋伯的說法:

顯而易見、又根本的真理是無法把西部地區單純視為東部地區的延伸帶來理解。雖然「現今的根源深藏於過去之中」,但是它不會遵循著,現在的成果還會是一模一樣的這種說法;或是說,西部地區的成果就是等同於東部地區的成果。此種公式會摧毀歷史中的可變量,並使其成為一種精準的科學。

在歷史中,差異性是要比相似度來得更為重要。當有人對這些個區域做對比研究時,具有優勢的真理會浮出檯面,並以文字的懸殊差別加以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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