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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 Burkett CC licensed

川普確定成為新任美國總統後,美國google有兩個關鍵字搜尋大幅上升──一個是移民(emigrate)一個是世界末日(the end of world)。

投票結果確定後,希拉蕊支持者哭成一團,彷彿明天太陽不會再升起。就連台灣都有人在問:川普當選後世界末日會來嗎?明天還要上班嗎?事實上,這些人大可不必太擔心,因為一百年前有一個比川普更狂的美國人當上總統,但他不僅沒有造成世界末日,還成為後世景仰的典範,大頭照還被印上了20元美鈔。

這位川普的狂人前輩,就是美國第七任總統安德魯傑克森(Andrew Jackson)。他出生於美國西部地區,謠傳是一位「決鬥狂」,據說殺了上百人。他的親人都在美國獨立戰爭中去世,而由於在1815年對英國紐奧良戰爭、1817年奪取佛羅里達戰役中表現傑出,成為美國人口中的英雄,後來也成功成為美國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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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森印在鈔票上的樣子。首圖來源:Seth Tisue CC licensed

而這位狂人總統做過的「豐功偉業」,包括強制原住民迫遷,間接造成大批印地安人在遷移過程死亡、廢止中央銀行、任內期間否決了國會所有提出的法案,宛如成為小皇帝。

而說起他的經歷,相較於「前輩」總統們如華盛頓、約翰.亞當斯、起草獨立宣言的傑佛遜,傑克森就像一位從鄉下來的野孩子,出身東部的政治菁英都瞧不起他。然而即使瞧不起傑克森,這些菁英對他也無可奈何。像是1828年被擊敗後轉任議員的約翰.昆西.亞當斯,就算另組政黨輝格黨(the Whig party)大罵傑克森是獨裁者、羅馬帝國的凱薩大帝,卻依然動不了傑克森的寶座。

這是為什麼?原因和今天川普登基的原因類似,當時美國也正經歷一連串經濟混亂和貧富差距的擴大。1820年的美國正開始邁向工業化,許多原來的工作被工業生產取代,加上大批來自歐洲的移民,導致人民失業問題嚴重,工人抗爭不斷。

而傑克森的選舉策略,就是抓住時代趨勢,以自己出身背景為優勢,告訴美國民眾:自食其力的工人和農人其實才是美國的主人,而非將資源緊抓在手不放的政客。如果和川普的口號「讓美國人將失去的奪回來」相比,其實有異曲同工之妙。

傑克森的政策,也完全符合當時工農階級的利益。為了爭取這些被銀行貸款壓榨的農民選票,他直接廢止了央行制度。並且驅趕大批印地安人,為農民取得了西部未開的土地。更重要的是傑克森的政策並非只是打打嘴砲,而是真正付諸實行。

傑克森剛選上後的第二年,就簽署了印地安人排除法案,將奪取印地安人土地的行為,提升到由國家機器全面執行的層次。在他執政期間一共像西遷移了45,000名印地安人,耗資6千8百萬美元。有一說法認為該排除法案並未下令強制遷走任何印地安人,而是拿當時州界以外的國土,交換東部原住民的部落土地。

當時,美國政府總共用三千兩百萬英畝(十三萬平方公里)的西部國土,買下了一億英畝(四十萬平方公里)的印地安人土地。當時的搬遷過程受到美國民眾歡迎,然而在浩大旅程中,不少印地安人因次受苦甚至死亡。傑克森的繼任者范布倫(Martin Van Buren)則在之後完成這項政策,最後在一趟遷移過程中有三分之一的印第安人餓死、凍死,而這趟迫遷路線,也被後世稱為「血淚之路」。

傑克森為了讓自己的政策實現,8年在位期間幾乎否決了所有國會的提案;而為了安撫國內工農階級,他毫不掩飾的驅趕原住民,並破天荒的廢止央行制度。若從今天的標準來看,傑克森瘋狂的程度和川普相比絕對是過之而無不及。

然而,這樣的傑克森,卻成為後世景仰的對象。報導者在這篇文章,用天命昭昭(manifest destiny)的概念來形容傑克森的思想。也就是說,他將驅趕原住民、擴張領土的行為,和白人來到新大陸的邏輯相結合,並且以宗教和神話為基底,解釋成是「上帝賦予的光榮任務」。

而這項「天命」思考,也讓美國不再甘願只是龜縮在密西西比河以東,成長成如今樣貌。學者高理寧(Leonard Gordon)曾提出,天命昭昭的思考讓美國人將領土西擴到加州視為「使命」,並且不甘於此,一路將勢力範圍拓出海外到夏威夷,甚至跨及東亞。簡單來說,就是讓美國之所以強大的秘訣。

不管這項「天命說」是否有過分誇大傑克森的成就,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對美國造成的影響,為後世豎立的另一種總統典範。回頭再看川普,如今他也正是靠打動美國中西部的中下階層,一如傑克森攏絡農工階級,成功奪下總統寶座。至於他未來是否能達到甚至超越傑克森的成就呢?就交給命運來定奪吧!

(本文提供合作對象轉載。首圖來源:Kevin Burkett CC licensed)

本文資料來源:
報導者:卞中佩/別以為川普不可能
wiki:安德魯·傑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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