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導讀:原文作者 Peter Atwater 是諮詢機構 Financial Insyghts 的主席;同時也是一位專攻金融等方面的作家。

以第一人稱編譯。

不久前,紐約大學經濟學家 Nouriel Roubini 在思想論壇《Project Syndicate》的專欄中寫著︰「對全球化的強烈抵制 —— 以及隨著貨品、服務、資金、勞力和科技更自由流動的時代 —— 已經來臨。」

這麼多年來,我寫了許多關於跨國企業與組織在這個民族主義逐漸增長的時代,會面臨到的挑戰和問題。我也一直間中警告收入與財富的不平等現象 —— Roubini 強調的另一個議題。

我對 Roubini 專欄的關注不是他針對今天經濟的遲緩和反應,這一類顯而易見的全球挑戰,而是意在反駁他對於當初全球化被各地強烈抵制的原因。

Roubini 寫道:

「這新的民族(國族)主義選擇不同的經濟形式:貿易障礙、資產保護、反抗外國直接投資、優惠本地員工和公司的政策、反對移工的措施、國族資本主義和資源國族主義。

在政治範疇上,民眾利益、反全球化、反移民,和某些明顯的種族主義和反猶太人黨派正在上升。」

這些趨勢的主要原因,他說十分「清晰」:

「沒有生氣的經濟復甦提供了民眾利益派的發展,他們宣傳保護政策,去責備長期的外國貿易和外國員工。加上收入財富不平等在很多國家上升,無疑只有利精英和扭曲的政治制度,這種只惠及精英和扭曲政治體系的「贏家全得(winner-take-all)」經濟正在擴散。

現今,已發展經濟﹙如把財政上強大的商業機構無限支援選舉官員的賄賂合法化的美國﹚,和發展中市場﹙如寡頭執政者經常控制國家經濟和經濟制度﹚似乎會為少數而運作。」

我正擔憂 Roubini 和很多其他經濟學家以及決策者,無法理解造成上述所有國族主義者行為的可能原因 —— 沒有生氣的經濟增長,和對收入及財富不平均逐漸調高的感知 —— 是弱勢社會氣氛和信心低落這兩個現象,所造成的明顯及嚴重的後果。

  • 現在有不少經濟學家察覺不到現代社會真正的病徵,卻亂開處方箋

當我們沒有信心,我們所談及的就全都是關於「我、這裡、現在。」

我們渴望小的、簡單的、本土的志同道合者,因而缺乏一個更好的語彙。就像當我們自信心過度時,就會慣常地低估危機。因此,我們採取蓄意行為來加強我們的安全、防衛和對世界的認識。

因為我們沒有信心,對於工作、財富、收入等等我們也只看到有限的機會。此外,我們察覺到其他人正從我們的開銷/支出獲取利益。當然,等一下我會更進一步去闡述這點。

這類經濟學家無能察覺到沒有活力的經濟增長,和一長串的國族主義行為只是「不自信」所導致的自然結果,這令我相當擔憂。因此,這也是為何他們(這類經濟學家)不能理解最近很受歡迎的 Thomas Piketty 新書《21 世紀資本論》

正如我最近為「World Policy Institute」寫的,這不是不公平性的絕對程度的問題,而是社會對該差距的看法。當我們的信心大幅下跌 —— 如在 2011 年秋天時佔領華爾街之前,和上一個秋季 —— 我們對經濟差異變得更小心和敏感了。

對今天很多經濟學家和政策制定者,我所關心的是他們正嘗試強調一個緊急的全球性問題,卻沒有清楚了解其真正原因。除了了解事件的根本,也就是軟弱的社會氣氛和自信低落;這群人正嘗試去治療非常多的病徵,以及相信這會把問題解決。

但這樣問題是無法解決的。

  • 改善經濟的方式,應該用蘊含「社會經濟學」的方式來提振全民自信

早在今年,我在 TEDx talk 發表了一個「美國『信心不足』的長期例子( America’s Chronic Case of Underconfidence」的演講。

在演講中我不止討論自信低落的症狀,更提供了解決這些問題的步驟。

如我在演講中所提供的,假如我們想有強大的經濟增長,我們首先需要提振信心。在極大和長期的自信低落期間,提高企業營業額和名義資產價值是不足夠的 —— 特別當它們其實是來自於中產階級、一般老百姓的自信。

Roubini 說對全球化這裡有一個「很大的抵抗」是正確的。

如果他和他的政策決策者客戶想盡快解決這件事,他們要停止經濟學家的思考,而開始像個社會經濟學家一樣的思考。

情緒是重要的。我們的感覺影響我們去相信什麼是真實,以及我們的決定和行動。

今天,我們生活在一個自信低落的世界。決策者越快明白這點,他們便越快可以解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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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Market Watch;圖片來源:symphony of love,CC Licens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