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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新冠肺炎（武漢肺炎）確診人數已經超過 60 萬人，在幾乎全境隔離之下，有一群人沒辦法停工待在家，也不會像醫療人員一樣被當英雄。他們是最前線農禽業者。
據《 CNN 》報導，位在南達科他州的全美最大的豬肉工廠 Smithfield ，在爆出 250 位員工陽性確診後，在州政府的建議下已經無限期關閉廠房。而不只有南達，田納西、科羅拉多、愛荷華、和賓州都陸續出現幾間工廠因此關閉。其中一處還傳出有 50 名前線工作人員確診、 2 人死亡的消息。
然而， Smithfield 的 CEO 卻認為，關閉工廠會導致全美肉品食物鏈的衝擊。對此，該州工會負責人表示，眼下員工已經每天都要面對「從沒想過的情景」，他們甚至也不是自願要繼續工作的，大工廠以「維持美國人民三餐」為由不想歇業，只是在犧牲前線員工，至他們生命安危於不顧。
居家上班？維持 2 米距離？禽牧農業難做到
除了禽牧業，莊園農夫們的生活也不是一般民眾能想像的。《 美聯社 》形容，通常農夫們一早需要擠上一台小卡車、比鄰而坐的搭乘 40 分鐘左右才會到農場，更不用提許多農場是僱請持有短期簽證的外籍勞工，這些工作者通常都住在狹窄的上下舖，每天集體通勤上、下班，要是生病，還要擔心會因此丟了工作、即丟了簽證、被驅逐出境。美國勞工局對此的回應卻是，沒有任何改善其工作環境的方案。
加州耕種者協會表示：「現在是收成季，在這個時期要錯開人力根本難上加難，除了不符合效能，農民們也會因此損失好幾成的收入。」一名當地採橘勞工 Martinez 更表示，雇主除了說農場會繼續開門營業，沒有特別交代跟防疫有關的措施。
大農場關閉，小農宅配直送興起
在幾間禽牧農場關閉之後，美國當局火速呼籲人民，不要囤衛生紙之後，現在又開始囤培根，會把當前情況變得更慘重。這股「糧食不安感」的結果是，現在連在 Amazon 上訂罐花生醬都很難。
根據《 POLITICO 》分析，好消息是，「不外食、不外送、不去超市，只敢躲在家煮飯」的風氣之下，美國小農有望開始一套全新的商業模式。
在學校、餐廳紛紛關閉之下，農民們的庫存多到滿出來，許多民眾則改成直接跟農場下訂單，一位加州禽牧業老闆 Heffernan 就說，銷量從一個月 1 萬 5 千磅，直接倍增上漲到 3 萬 5 千磅。他說：「這是第一次消費者們廣泛發現，直接跟我們買比較方便又直接，跟上 Amazon 一樣方便。」另一名在猶他州的畜牧業者 Neeleman 則說：「肉品訂單在線上一直飆漲，我們的貨開始配送到每一州，遍佈了全美國。」
農民表示，他們甚至得自己開始招募送貨人力，因為下游配送公司已經紛紛關閉。他們更希望這股「向當地小農訂貨，產地直送」的概念能維持下去。畢竟不久之前，許多美國農民才在美中貿易下成為犧牲品，當時白宮才特別推出兩份專門的「紓困案」，現在仰賴大超市等線上配送下游的農牧業者，在疫情燒完之後，恐怕又要再紓困一次。
生物鏈的反撲：食物鏈骨牌式全球牽動
食品大業雀巢和聯合利華指出，食物鏈的轉變，不會只影響美國，而是牽動全世界。《時代雜誌》指出，這一波疫情再一次明顯點出，人類應重新審視食物鏈、與生活型態的關係。
作者表示，不管當前病毒來源是不是由蝙蝠傳染到野味市場的，這個世紀已經不斷出現伊波拉、非洲豬瘟等「人畜共患」疾病，而比利時流行病學者 Marius Gilbert 就曾點出，全球當前「密集的家禽生產」與禽流感的出現有很大關係；過往 H5N1 與 H7N9 首先也是在人口最多、最密集的中國開始流行。或許要遏止類似流行病再次發生，唯一的辦法就是改變人類和賴以維生的作物、動物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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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 美聯社 》：Farmworkers key to keeping US fed are wary of virus spread
《 POLITICO 》：Coronavirus has more Americans turning directly to farms for food
《 TIME 》：We Need to Rethink Our Food System to Prevent the Next Pandemic
《 CNN 》：It’s time to talk more seriously about the food supply
（本文提供合作夥伴轉載，首圖來源：Pixaba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