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迫使企業遠端工作。雖然起初企業對遠端模式不信任，但隨後發現，員工其實可以在公司以外的地方完成工作，而且有愈來愈多的研究證實，遠端工作能提升員工的生產力。因此即使疫情趨緩，許多企業也延續遠端工作，或者是採取混合辦公的模式。
然而微軟研究了約 6 萬名員工，發現遠端工作雖然對日常工作有益，有助於達成短期目標，但就長期來說，會影響企業的創新能力與員工合作關係。微軟將研究發表於《Nature Human Behavior》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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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軟發現：員工遠端工作，彼此間的溝通明顯下降
微軟收集 2019 年 12 月至 2020 年 6 月間，約 6.1 萬名美國微軟員工的通訊數據，分析之後發現，當員工轉為在家工作時，雖然工時略為增加，但溝通卻明顯下降。過去在辦公室的面對面聊天，並未完全轉換成線上的對話。
研究人員擔心，員工的合作方式變化可能會產生連鎖反應。論文寫到，若不進行干預，可能會影響員工獲得與分享跨組織資訊的能力，進而影響生產力與創新。論文還提到，轉向通訊平台對話，可能讓員工更難傳達與處理複雜的資訊。
混合辦公悖論：想要遠端的彈性，也想要現場的靈感激發與便利性
遠端工作模式對每個員工的生產力影響不同。遠端工作的優點之一，是同事間的干擾較少，若員工從事的是任務明確的工作，遠端工作可以提供無干擾的環境，有助於產出。然而，若員工從事的是需要大量討論、溝通、腦力激盪的工作，遠端工作反而會阻礙對話與創新。
也就是說，遠端工作會妨礙創造性思維，不利團隊協作。但遠端工作有彈性的優點，而且能讓企業招募全球各地的人才，因此就算疫情趨緩，多數企業也沒有完全回復傳統的現場辦公模式，而是採取混合辦公的模式，讓部分員工遠端工作，部分員工進辦公室，期望能兼顧遠端與現場辦公的優點。
因此微軟執行長 Satya Nadella 提出混合辦公悖論（Hybrid Work Paradox），也就是員工想要遠端工作的彈性，同時也想要現場工作的靈感激發與便利性。雖然混合辦公能結合遠端與現場辦公的特點，但企業仍需要找到兩者間的平衡點。
要打破混合辦公悖論，必須跳脫遠端與現場的二元對立
微軟提到，人們通常會用「遠端」與「現場」的二元論來看待工作，但要開創新的混合工作模式，就必須跳脫二元對立，並重新思考「工作場所」（workplace）的涵義。
人機交互研究人員 Steve Harrison 和 Paul Dourish 在 1996 年發表一篇論文，區分場所（place）與空間（space）的概念。他們認為，場所是行動的地方，而空間是人們的所在位置。套用到職場，在現場辦公的時代，工作的空間大多是在公司，而且人們會將工作與特定空間連結。而在遠距辦公與混合辦公的時代，「線上」是許多員工的工作場所，而人們開始嘗試在公司以外的空間完成工作，將工作與特定空間的連結打破。
微軟認為，一個真正的混合工作場所，不是由員工聚集的空間來定義，而是由他們如何感受到被納入的集體努力與共同使命來定義。而思考工作地點的一種方式，是透過一個共同的參考框架，也就是員工分享經驗、理解與互動的地方。因此，一致性是建立地方感的關鍵，因為一致性讓員工處於平等的地位，提升包容性。
Nadella 表示，解決混合工作悖論將是企業未來 10 年的挑戰。雖然目前沒有一個放諸四海皆準的解決方案，但確定的是，要停止「遠端」與「現場」的二元思維，避免將員工分成遠端與現場的兩個群體，才能促進員工間的合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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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Nature Human Behavior、Microsoft、Inc. Magazine
（本文提供合作夥伴轉載。首圖來源：Piqsels）
